晚饭后的闲暇,四川的一位女孩痛斥了虎跳峡宰客的不爽,大赞拉市海骑马一天弥补了她精神的不满,我们听完激动的好啊好啊。一提价位我们暗觉不爽,每人280元/天。拉市海的行程还未计划便夭折了。
泸沽湖回来的第二天刚好可以休养生息之用,我们兜走于新城寻访网上搜罗的资料中的永胜野鸡鸡汤店,倒不用多走,二十分钟就能从古城出发走到的一个小饭馆。可能是期望的太高了,并无介绍的那么的美味,我们又开始溜达着盼杨子家的饭了。
晚饭即开,北京女孩和她妈妈骑马归来,虽面有倦色但兴奋劲真是一点就着。简单换洗完便又神采奕奕地讲述那“值,真值,太值了”的拉市海一天的行程。
因为客栈的关系,杨子可帮我们定到了美泉村马队的一号线路——茶马古道。对于散客,此线路得400多元,客栈定就可以优惠成280/位,既省钱又省力。千万要记得要杨子帮忙定第二组的1、2号,他们不仅人好,而且经验丰富很会照顾人。当然,中午野外而炊时也一等一的美味高手。不喊他们作木师傅是因为所有的马夫都姓木,报号为免混淆。
订了拉市海骑马就等着第二天的晴空万里了。
清晨的暴雨惊醒了游梦,也碎了心情,叹息着清新澈冲的连雨,竟也浸入绵绵无边的失望。杨子看了看天,体惜着我们的落寞,也实在无法预测天气的变化,这坏天气让我们失而复得的选择成为了泡影。
斜倚着竹椅,回映着雨帘的眼睛闲适了下来。杨子电话问询拉市海的情况时高兴地问我们“那边不下雨,是否去呢”,当然,二话不说,跟随着接我们的人左转右兜走到菜市场外停的一个小巴前。约四十分钟的车程一路雨雾蒙蒙的前往,我们疑虑山的那一边的天气。事情总是恰如所料的无可奈何,拉市海雾霭浓浓的中雨和泥泞让我们又一次心绪全坏。无法下脚的马场泥滩阻碍了一切游程,我们决定不等了,决意返回古城。一号木师傅了解了我们决定后体谅着答应送我们回去。马队的负责人诚恳地说天气不由人,通电话时确实不下雨。我们的扫兴也让他们感同身受,他们说若我们一定回去就各付一半的路费即15元,我们感受到他们的拳拳盛意只叹谓坏天气使然。
离开马场一路回城,路边着雨披的骑马游客让人心意沉沉。我们无言地遥望着拉市海的苍远,商量着应该留个影吧,下车时每个人强颜欢笑的表情历历在目。三人行必有我师,在车边,一人提议返回继续,一人说下刀子也要去,一人拍手称好。就这样,我们央着司机驱车回去。一号木师傅已经套车要带其他游客了,我们喊着“等等,我们回来了”。一号婉歉了那几位客人。得意的我们分别选了自己的马匹:银河,芝麻一点白和哈里扬长着上山了。当然最庆幸的是返回马场时雨渐渐停息了。
两件套的着衣避早寒、遮午暑,由于骑马不能打伞,遮阳的帽子真是救命稻草。北京女孩出借的宽沿帽真是雪中送炭呢。
泥泞的山道是真正的羊肠,若非是耐力灵巧的滇马,这茶马古道也难以名满天下了。马夫牵着马走在细窄崎岖且齐膝的泥水“马”路上艰辛异常,即使是坐在马背上,颠沛的我们的鞋子和小腿裤管也溅了泥垢。阴郁的天气在山林中穿行更显得清冷阵阵,走进的雾气罩着的青浓的山竟会令人想起三打白骨精的气氛。
竹桥,竹亭,是该停停了…踩踏着沾有新泥的石路,我们顺着2号的指引见到了无名却著名的瀑布风景照实景——林间瀑布,那绿树青苔相得益彰着的巨石跌宕起伏,颇有人自画中游的屏息的惊绝。数码相机的任意都是值得炫耀的技艺,而人与景的留影却怎么看都象是合成的努力。轻缓流淌的甘泉清冽沁脾,1号告诉我们这是源头的水,非常干净可以放心饮用,走时还不忘灌上一瓶,赏惜着自然的神工,我们又前行了。
山涧风景幻化成高林矮丛的交错,红花黑岩映托着松针沾雨的青翠,下了山头便是眼睛都会醉了的五彩池塘。起伏的青草山坡是精致的草毯天衣无缝的铺展。清汪汪的河水将草场一分为二,我的银河和它的兄弟们在这草旺水美的坡地也悠然了步伐。
前面几位马夫背着食物和炊具在河边驻停等侯我们,我们的木师傅做的纳西大锅菜可是首屈一指的呢。纳西大锅菜里面光是肉就有三种,用自家养的猪做的腊肉、火腿加上鲜肉,当然还有自家种的土豆、白菜和自家手艺的鸡豆凉粉皮,这样炖制出的美味还真是垂涎呢。依水而炊的梦寐终于在茶马古道求得也确实再也无从抱憾。
拎着炖锅的师傅走到哪里我们就拿着自己的碗具跟到哪里,一来二往的顺从不禁哑然失笑想起了童年时外婆喂鸡的场景。
晴空万里,手可托云的景致远不比饭菜的鲜美,蹲着吃一碗,坐着再吃一碗,阳光的倾力之下又盛一碗到木亭去朵颐。心惜着爱马的艰辛,却填鸭着满腹的美食猛增着马儿的重负,善哉,善哉…
师傅们洗涮了我们的碗筷,1号喊的话我还未及反应,其他的马夫便开始用腰间的短刀三两下砍削好了细竹筷子,吆喝着吃饭了。
茶足饭饱后,我们歇息了歇息,在师傅的指示下应该找个地方方便一下,浓密的灌丛和手中的雨伞成就了自然的围屏,初试的心惊胆战只有匆忙赶回方可真正平复镇定,城市的现代人在真正的自然中却扭捏了。
满山遍野的杜鹃花丛蹭贴着骑马穿行的我们的脚蹬,轻晃着悠望那满眼层层深浅错落的绿色。银河在深浅的泥沼中试探着前行,偶然的趔趄让我怕得紧紧地攥着铁的马鞍扶手,永不懈怠,代价就是第二天用洗面奶洗脸时都会手掌痛。
曾经的茶马古道让今天的滇马望而却步,那光滑的磨切的五彩石路会让马匹害怕滑倒,过了这段仅有的超难行的茶马古道,我们又轻晃着下山了,一行人在山林中绵延几十米,口琴声伴着时隐时现的绕林歌声,那一声声的“哎~~”的悠扬,竟然失神的难寻歌声的来处。马队的护队犬油黑灵健,负责任地一路来回奔波引着头马照看着落后的马匹。大概只是在这般灵动的山水间人和动物才能互相信赖、相依为命吧。
从茶马古道的山涧下来,过了公路,经行于田间就可近览拉市海的风貌。田间那昂扬的太阳花,拉市海边的一踩出水的湿草地,一望无际的牧野上点缀的自在的马匹,随意横竖半躺着歇下的马夫,还有策马驰骋地客人……
还徜徉在天地的畅快中,1、2号的木师傅们又喊我们划船出“海”了。拉市海的铁船是用蒿来撑的,划到一片绿色中,木师傅拉起一簇绿叶,摘着叶丛下的菱角,递给我们的野菱角个头不大,但是口感甘甜,品尝着爽甜的野味,我们不禁哼出了《采红菱》的旋律。
夕阳西下,,晚霞铺展,我们颠晃着晚归……
告别了木师傅,告别了拉市海,开始追赶杨子的晚餐。